折梅作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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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萧龙王的生辰，所以京城下起了雨。
不是普通的雨。是暴雨。
但暴雨也浇不熄人们的热情。
雨是从正午时开始下的，辰时会场外排起了长队。
正午时展台前已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。
这是大手太太神龙九变的展台，其人成神已久，以文风香艳大胆，用词犀利冷酷，极尽诠释暴力、变态与性的美学著称。
激越的火花在读者粉丝们的眼睛里跳动，他们尖叫乱舞如同山呼：
“太太，请受我一拜！”
“太太，我心悦你啊！”
“太太，你是世界的瑰宝！”
宫九的眼角一搐。实际上，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个志展会，但每一次都会迎来新的冲击。
他本以为作为一个R18G写手，受众不会这么——广泛。
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是冷酷的。眼睛里的刀锋也仍雪亮。台下读者们的喜悦与感动似乎于他没有多大干系。
但他还是为前十八名购买者准备了特典——鞭子和亲笔题字的折扇。
正面写得是受命于天，背面写得是神龙九变。
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熟人。
不是别人，是陆小凤。
陆小凤正在其他摊位展台上挑挑拣拣，翻阅着以他为主角或配角的本子。是的，陆小凤的名声在哪里都响亮得紧。一时神情古怪，一时捧腹大笑，一时又好像恨不得就此逃跑。
“写得真好。给我来两本。”
他听到陆小凤说道。
然后陆小凤转过头来，看到了展台上的宫九。
四条眉毛不由一动，脸上却没有别的表情。没有表情岂非也是一种奇怪的表情？
不知以一种怎样的心情，陆小凤走了过去，翻阅了神龙九变摊位上的本子。他的脸色突然变了，变得又苍白，又红润。他忍不住开口道：“是你。”
宫九道：“是我。”他的语速不快，但既没有迟疑，也没有闪躲。
他好像完全没有一点羞愧之色，仿佛他写的不是R18G，仿佛他笔下的主角也不是自己。